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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宏亮:中印边境自卫雪域回忆录的书(图)

2017年8月6日,叶洪亮在西安家中接受环球人物记者采访。面对镜头,他庄重地行了军礼。 (《环球人物》记者朱东军/摄)

新兵们刚放下锄头,就往外地走去。到了达旺,我学会了如何投掷手榴弹和如何开枪。当时我们的枪还是单发的,一发一发就得收弹装弹,而印军用的是半自动的。

士兵们拼命地跑了上去。没有人害怕。他们都觉得能有机会为国家出征,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幸。当解放军是为了这个基调而战。

印度士兵的素质真的是我们无法比拟的。我们都20多岁了,斗志昂扬。他们中的大多数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跑进了森林。

中印边境对峙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双方的动态不必重复。

此时,很多人想起了1962年的中印战争。被毛主席誉为“维持边境和平至少20年”的战斗,是印度人心中挥之不去的痛,但在中国,其实很多人并不了解。

所以今天,我们向您推荐一个战争证人讲述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76岁的叶洪亮,他于1962年10月随部队奔赴前线;最近,他和一些老兵合编了一本书,名为《白雪皑皑之巅——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回忆录》一书。

这个故事中有很多我们不熟悉的细节。比如那场战役,高原上,很多士兵都冻伤了,有高原反应;许多新兵在抵达印度达旺后学会了如何投掷手榴弹和如何射击;当时印度士兵的战斗精神和素质是中国士兵无法比拟的。法比;而那一战,在各方的记忆中,也堪称“残酷”。许多细节对于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

我们无法还原现场,但历史不能忘记。阅读有关各方的记忆对于本课也足够了。正如叶洪亮老人所说,“为共和国付出的血汗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经历”。

这篇文章刊登在最新一期的《环球人物》上。侠客岛有编辑。以下是老人的故事。

1962年7月,中国人民解放军边防部队严密监视入侵我国领空的印度飞机。图片中的飞机正在向入侵我国新疆加勒万河谷的印军投掷物资。

继续

1962年入伍3年,在第55师任环卫兵。部队驻扎在青海。 10月底,作战物资、武器弹药一到,我们连夜奔赴前线。那时,第一阶段的战斗已经结束,我们参加了第二阶段的战斗。被攻打的西山关位于达旺以南。

当时部队里有很多新兵是1962年8月才入伍的,入伍就去农场中国如何打击入侵印军,放下锄头就上战场。当他们到达达旺时,他们学会了如何投掷手榴弹和如何开枪。当时我们的枪还是单发的,一发就得弹射上膛,而印军用的是半自动的。我们把这种训练叫做“当场磨枪,不开心也没关系”。后来发现,新兵牺牲的多,毕竟经验少。

为了快点,我们走了两三天没睡。那个时候,我靠在前面人的肩膀上,走路都能睡着。终于,我们在 11 月中旬到达了达旺边境。大王是一片坡地,坡底是大王河。大王河后为西山关,印军驻扎在山顶。

11月16日晚上,我们吃了战前的最后一顿晚餐,把我们带来的所有好东西都做了,在炖肉中加入了粉丝海带。在此之前,我们吃了半个多月的半熟米饭,土豆,萝卜,冷冻白菜,面条,没有油和水。能吃到这么肉味的饭菜,真的很满足。

天黑后,我们开始向达旺河阵地推进,一路上枪声越来越响。参加抗美援朝战争的我们排的老排长走过来告诉我们,别紧张,你听到炮弹的“嗖嗖”声,其实离得很远。特别要小心,是子弹击中泥土的声音,说明就在你面前,你得赶紧下来。

黎明时分,我们在达旺河上方数百米的茂密森林中。这一天,我营一营先去火力侦察,我们分散隐蔽,每人一小块雨布,由石缝外的树枝支撑,人潜伏在石缝中。

这一夜,炮火声不断,所有人都睡不着觉。 18日凌晨五六点才安静了一会儿。此时侦察完毕,头、后、腹口、尾等兵力都已就位,等待进攻开始。

攻击

8:30,我们开始总攻。先是炮击,几十门炮同时开火,炮火势不可挡,一片火海。杀敌为国的时候到了,我的心情难以形容。我们炮轰了半个小时,印军被惊得一飞冲天。

其实印军知道解放军正在集结,没想到我们来得这么快,打得这么猛。

我们从青海出发时,非常注意保密。当时,第61师从山西来接替我们。他们开始吃我们在山西吃的食物,用我们部队用过的卫生纸。因为当时有间谍,你可以从你用过的粪便和卫生纸看出你属于哪个军队,所以第61师提前模仿了我们的生活习惯。

我们晚上离开,他们晚上到达,直接住在我们的军营里。第二天,外人看到营房里还有人,但实际上已经换了部队。原计划如果我军第55师伤亡太大,由第61师接手。所以战后我们的伤亡很少。

当我们的炮击结束时中国如何打击入侵印军,冲锋喇叭吹响了。我所在的第三营是第二梯队,从第一营的右侧进攻。士兵们拼命往上跑,没有人害怕。他们都觉得能有机会为国家出征,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幸。当解放军是为了这个基调而战。

当时我们的火力支援只有小炮,一个10人的班,负责一门火炮。班长和副班长指挥,一名士兵携带枪管,一名士兵携带枪盘,一名士兵携带枪架,其余5名士兵每人携带一箱炮弹。除了他背上的炒面袋、水瓶、急救箱等,负重60多斤,却全靠步兵的两条腿来搬运。

西山口的山很陡。为了快点,我们走捷径。事实上,没有办法。不管是树根还是草,我们抓住它就可以爬上去。爬上一步,然后拉着身后的人迈出一步。爬山的时候,一个士兵的炮盘从山坡上滑下来滚了十多米,全班赶紧把背包的带子系在一起,一个士兵下去,把炮盘绑起来拉起来。可是,我们辛苦运上山的那些枪,最终没有用上。

下午 3:00 左右,我们上了山顶,几乎没有活着的印度士兵。他们都跑了,只留下一地的尸体。我们开始清理战场、埋葬尸体、追逃逃兵。

没想到,在我们占领西山口后,印军在不知不觉中不断地投放物资,包括食物、衣服、毛毯、武器等。西山口海拔较高,夏季在山脚,秋季在山腰,冬季在山顶。我们穿着单衣上楼,天气很冷。以上告知我们可以带食物,也可以每人带毯子。

印度士兵走出掩体向解放军投降

后来,当我们埋葬印度士兵的尸体时,突然印度士兵来了。我一看,果然是两个印度士兵拿着枪,显然是来投降的。

我是我们公司唯一一个在出发前学会了几句英语的人,所以我走到他们面前告诉他们,“停下来”,“不要杀人”,“我们会宽大处理俘虏。 结果,他们聊了半天都听不懂。他们指着自己的肚子,然后指着自己的嘴。他们好像饿了,我们的厨艺班长给他们送来了馒头。

虽然他们不明白我说什么,但我明白那个年长的印度士兵说了“周恩来”,他竖起了大拇指。后来,翻译过来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是父子俩。 18日早上我们刚开始炮击,他们就躲在森林里饿了几天就出去了。

印度士兵的素质真的是我们无法比拟的。我们都20多岁了,斗志昂扬。他们中的大多数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跑进了森林。

我们对囚犯的政策非常宽松。我们没有足够的面条,所以我们给他们米饭,我们穿旧棉大衣,我们给他们新的。我们还向俘虏讲授我们的政策以及尼赫鲁是如何发动战争的。后来印军回来,有的还给我们磕头。

我们撤离的时候,把印度丢下的整箱武器都还给了他们;他们的车坏了,我们修理了他们,这样他们就可以开车了;我们查获的武器也被清理干净,整齐排列,然后归还。给他们。

1962年11月,西藏地方边防部队按照中央的指示,将在自卫反击战中缴获的印军大量武器擦掉,准备归还印军。一边。

这一切都表明我们是仁慈的,是正义的,不仅打军事战争,还打政治战争。军事斗争是为政治斗争服务的,所以我们赢了。 (编者按:指挥此次战役的前线指挥部政委尹发堂说:“后来我们是自愿撤退的,不是因为守不住,而是就地势而言,如果我们留下来在那里,居高临下,易守难攻。更何况解放军的战斗力。我们的撤退表明我们不要战争,要和平解决!”)

困难

这场战争并不容易获胜。特殊的环境和地形首先给我们带来了很多麻烦。

如冻伤问题。 11月的青藏地区零下几十摄氏度。由于部队突然调动,没有军用车辆,我们乘坐的很多卡车甚至连篷布都没有。我们穿着皮大衣、帽子、手套和皮鞋,但我们起步时车里冷得像冰棍。

我还记得我们到格尔木军站的时候,大家都下车了,信号兵小谭说他的脚都麻了,动弹不得。我赶紧脱下他的鞋袜,发现他的脚肿了,前半部分变成了深紫色,右脚更严重了。这是冻疮!医生说小伙子的脚可能被截肢了。那时,小谭18岁,入伍才三个月。后来,我们都脱掉鞋子,用被子裹住脚。严重的冻伤没有再出现,还有一些脚趾被截掉了一点,但不影响我们的行走。

高原反应也是一个大问题。最危险的地方是五道梁,这里海拔4000多米,空气稀薄,夏季气温在5摄氏度左右。当地有一句谚语,“那赤台病了,五道梁就死了”。那赤台的纬度低于五道梁。病在那赤台,必死在五道梁。

我们感到不舒服,运送我们的司机更努力地工作。为了不让卡车的发动机结冰,他们不得不在晚上轮流值班,让柴油车整夜在空中运转。

残忍

有人说,中印边境自卫反击不如抗美援朝战争残酷。我们确实没有遇到如此顽强的抵抗,但我还是看到了战争的残酷。

我们的伤亡主要是地雷和炮弹造成的。我连一名士兵腿被炸断,骨头被掀翻;我营2名士兵在追敌时出现高原反应并出现急性肺病水肿,在回站途中停止呼吸; 1962年8月一位连长已经转行,但战争开始时,他申请回国参战,在儿子还未出生的时候就战死在战场上;

还有八一电影制片厂的员工正在和我们组一起拍摄一部纪录片。一天,我们吃早饭的时候,八一厂的几个同志下楼拍摄。结果,我们早餐还没吃完,一个人就被拉了回来,说是被炮弹打死了。

在战场上,人的生命太脆弱了!

我听说过一个说法,胜利的一方为了更好地制止战争而纪念战争。说得好!现在我国很多人都是独生子女,生命太宝贵了。如果可以,最好不要打架。但国家领土受到侵犯,必须要战斗,即使代价巨大!

后记

近日,《环球人物》还采访了1962年的前线司令员唐中将,老爷子密切关注最新消息。他说:“那个时候,我们一家公司可以在他们的作战地图上打到一个点,印度几十年还在闹,这并不奇怪。想办法对付他们就行了,别看他们嚣张,我们一点都不在乎,别怕,怎么回事?我们解放军从来都不是好动的,要动就带个大的来!他们,让我们为我们自己!”

口述/叶洪亮

组织/朱东军

本文来自《环球人物》杂志2017年第16期《1962,中印之战》,8月16日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