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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蹈覆辙?美国空军计划开发全新的低端轻型战斗机

2020年11月,美军陆续发布F-35战斗机多项升级项目进展,包括携带核航弹进行虚拟飞行测试、集成增程型“先进反辐射导弹”等内容。根据计划,F-35战斗机将由当前的Block3F版本逐步升级至Block4版本,作战性能进一步提升。

然而,不论是美国空军对F-35的态度,还是F-35项目本身,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F-35战斗机近期性能升级情况

在作战性能上,F-35战斗机经历了多个批次的升级,当前正在Block4批次升级中。

为了能让已经开发的能力尽快装备到飞机上,美军在2018年开始实施“持续能力开发与交付”(C2D2)计划,将原本计划的F-35战斗机升级周期由每2年缩短为每6个月,交付体量缩小,交付速度提升。在近期Block4版本升级中,美军正通过对内埋弹舱、传感器、发动机等部件进一步优化,提升F-35战斗机多项性能。

在升级完成后,F-35将可以携带更多的AIM-120导弹,还可以携带AGM-88G“增程型先进反辐射导弹”(AARGM-ER)的改型,以及B61-12核航弹。F-35还将受益于美空军持续开发的先进战场管理系统(ABMS)系统,将可以通过“一号网关”(GatewayONE)等设备与F-22实现数据共享,解决了此前困扰多年的两款五代机无法相互沟通的问题。此外,在F135发动机和电子战系统等方面该机也在持续推进升级。

居高不下的飞行成本

然而,F-35当前最大的问题并不在于性能,而在于成本,特别是使用成本。

目前F-35的飞行小时成本为36000美元,在2019年该机的每小时飞行成本为约43000美元,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从2015~2019年将每飞行小时的成本降低了15%,从2019~2021年又降低18%;但为了实现25000美元的飞行小时目标,该公司必须在2025年之前将飞行成本数字下调30%以上。

美国军方对此的态度是,每小时25000美元的成本数字并不是在当前条件下对未来需求的预测,而是一个“目标”,意思是说F-35的运营成本数字“有条件要达到,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达到”(That’s a target, and it’s not our projection of where we’re actually going to be)。

这是因为在与其他四代机相比时,F-35A每小时36000美元的使用成本仍显过高。例如F-15E战斗机的平均成本约为每飞行小时26700美元,而F-35计划取代的F-16C/D战斗机,在2019年的运行费用为每小时22746美元。

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对F-35的运营成本降低的目标充满信心,认为如果五角大楼签署一项为期五年的基于绩效的F-35维持物流合同,就将使F-35实现上述每小时25000美元的目标。

但是美国空军对此的信心并不很充足,在一份简报中空军表示他们对洛马公司的目标“并不是太有信心”。

从“低端”变成“高端”

对于F-35战斗机的态度,美国空军的态度也与传统上产生了变化。空军参谋长查尔斯·布朗不久前表示,“F-35是法拉利,您不会每天开车上法拉利,而只能在周日开车。与之类似,F-35是我们的‘高端’战斗机,我们要确保不会在低端战斗中过多地使用它。”言下之意,布朗将军把F-35当成与F-22并列的高端战斗机,这与该机在1996年时提出的最初构想大不相同。

按照当时的设想,JSF项目原本要生产数千架战斗机,以取代空军,海军和海军陆战队库存中几乎所有四代战机。例如仅美国空军就需要近1800架F-35来替代老化的F-16和A-10,并与F-22构成高低搭配中的“低端”战斗机。F-35战斗机定位为多用途战斗机,可同时担负多种作战任务,主要任务包括压制/摧毁敌方防空(DEAD/ SEAD)、空中交战等。

而随着时代的发展,F-35战斗机变得越来越昂贵、越来越复杂,有分析师认为这是因为军方“试图让F-35做了太多的事情”。该机不断地增加任务需求、任务系统也日益复杂,时至今日仍有800余项细节问题尚未解决。其结果就是,F-35的复杂性使成本增加,不断上升的成本造成了延误,延误又使开发人员需要更多时间来增加飞机的任务需求;随后该机成本继续增加、又导致更多的延误。

对此美军高层有很多人都有这种共同看法:F-35本来要解决F-22这种隐身战斗机(过于复杂和昂贵的)问题,然而现在美军却需要一架新的战斗机来解决F-35的问题。

采购“全新的”4.5代战机?

对此,美国空军有高级官员希望能开发一种价格合理的轻型战斗机,以取代目前大量的F-16战斗机机队,并对隐身战斗机进行补充。

此前美国空军前任主管采办、技术与后勤的助理部长威尔·罗珀认为空军应该采购一批新的F-16战斗机以补充老龄化的战斗机机队(主要也是替换老式的F-16C/D)。

但布朗否决了这个想法。他说不想要更多的F-16这种老式飞机及其改进型,因为该机的架构已经太老,难以采用最新的技术,而如果强行采用新技术进行升级那又会使成本过高。因此布朗认为美国空军不应该订购新的老型号战斗机,而应该启动一种“全新”(clean-sheet design)的设计,而且这种新轻型战斗机是NGAD的次生型号(son of NGAD),将被视为4.5代或5-代战斗机。这与此前美国海军选择购买F/A-18E/F“超级大黄蜂”Block III时做出的决定相似,当时美国海军将领也将Block III“超级大黄蜂”称为4.5代战斗机。

另外,布朗也表示过美国空军不会牺牲购买F-35来的资金来为NGAD项目铺路,但其他战斗机计划可能会受到一定的打击,只是他并没有指明哪些战斗机计划可能会受到打击。不过总体而言,未来美国空军战斗机机队将是五代机F-22/F-35和廉价的4.5代非隐身战斗机机的混合,这是几乎可以确定的事。

当然,全新研发一款廉价的轻型战斗机也不是没有风险,例如军方人士可能会忘记过去的教训,而在后续的开发中为这款飞机增加功能从而增加成本,最终使其不再廉价——实际上两个教训都近在眼前,它们正是现在的F-16和F-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