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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一年台风季,毫无疑问突如其来的天灾之一

又是一年的台风季节。

在海边长大的孩子,一定会记得学生时代对台风的期待——那意味着意想不到的额外假期,躲在家里看电视的一天,暴风雨过后,池塘边,田野里,甚至在街上捕鱼的有趣体验。

但对于成年人来说,台风可能会让人头疼。虽然台风的到来往往伴随有利于耕作的降水,但其破坏力不容小觑。台风过境时,建筑设施、道路交通,甚至人畜安全都会受到威胁,这使得台风成为大家眼中不容置疑的自然灾害之一。

2005 年卡特里娜飓风过后的美国密西西比州格尔夫波特 Ps:飓风和台风是同一个热带气旋,但在不同地区它们的称呼不同。

那么,有没有可能与之抗衡,甚至消除台风呢?

1940年代,真的有人提出了“消台风”的疯狂想法。彼时,二战末期的人们刚刚见证了现代战争中武器的惊人威力,同时产生了“人类的力量足以控制自然界的一切”的信念。

从军舰包围台风,到采取“万炮轰炸”的战术,到“缴械投降”,以核武器“炸毁”台风中心,各种惊人的想法层出不穷。然而,军方和科学界从未尝试过这些武力征服台风的计划,因为他们早就看到了现代武器对自然力量的脆弱性。

无论行动范围和产生的能量如何,与热带气旋相比,核弹都是小儿科

现代军队与台风的第一次大规模“对峙”发生在1935年。当时,正密谋进一步发动全面侵华战争的日军频繁进行军演。1935年9月16日,由日本司令官松下元率领的老日本海军第四舰队准备在青松县八户海域进行演习。

当舰队获悉可能有强台风时,松下凭借日军强大的火炮,也想测试该舰在恶劣天气下的耐波能力,于是下令继续演习。当天下午,舰队被席卷到了台风的中心。根据当时船上技术人员的观测记录,现场最大风速为124.2km/h,出现波高20m的三角波。

由两个或多个不同方向的波叠加而成的小三角波(图片中间位置)。在强风浪中形成的巨大三角波对船舶是致命的威胁

巨浪从天而降,带着数万吨的海水,所产生的拍打力极为惊人。台风中,两艘日本驱逐舰直接被海浪截断,三艘驱逐舰舰艏被撞碎,一艘重型巡洋舰舰艏裂开变形。此外,包括凤翔号和龙中号两艘航空母舰在内的19艘舰艇受损严重,45名船员在风暴中遇难。

此次日本舰艇与台风“相遇”的结果,不亚于一场中小型海战。结果,日本人再次看到了怒海的威力。许多日本船只因为这次事件而被彻底改造。

被巨浪斩首后被拖回的无头“破坏者夕雾”

说起舰队与风暴相遇的历史,就不得不提一位美国名将——“风暴之子”哈尔西(William Frederick Halsey)。作为美国海军的五星级上将,他在二战太平洋战争期间担任美国第三舰队司令,以对抗日本在该地区的扩张。

绰号“公牛”,以凶猛的指挥风格和强烈的进攻欲望着称。虽然他的指挥能力在后世备受争议,但毋庸置疑,在二战法西斯势力嚣张的时候,哈尔西就是这样的领袖。战斗指挥官是盟军最鼓舞士气的精神领袖。

威廉·弗雷德里克·哈尔西

哈尔西有很多好的胜利,当然他也有一些糟糕的指挥失误。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军旅生涯,会遇到比人类困难一百倍的台风,几乎毁了他的未来。

1944年12月,哈尔西率领第三舰队在菲律宾附近海域骚扰并袭击了当地的日本机场。就在舰队为轻型驱逐舰加油时,台风眼镜蛇突然袭来。船很快就在越来越大的风中开始摇晃,粗心大意的哈尔西做出了第一个错误的决定:“继续加油,加满船的吃水,这样就不会摇晃了。”

随后,夏威夷天气预报系统向他发出警告,预测台风将向北移动美国海军威力号的笑话,并建议舰队撤离并避难。然而,哈尔西自己的参谋人员给出了不同的预测,这导致他拒绝了夏威夷的建议,并要求第三舰队的舰艇保持编队前进。

哈尔西海军舰艇雷达捕捉到的台风结构(这场风暴是历史上雷达观测到的第二次热带风暴,发生在菲律宾群岛以东)

这一推进恰好落入了台风眼镜蛇最大风的内陆地区。据记载,当时海上最大风速达到160km/h,波高超过21m。

与日本第四舰队事件一样美国海军威力号的笑话,舰艇被巨浪撞击拍打,造成不同程度的破坏;同时,倾斜和摇晃的船体导致航母机库中的飞机相互碰撞并爆炸并起火;大起大落中翻车,轻的海水涌入烟囱,发动机失灵,只能顺流而下,重的直接下沉……

据最终统计,此次事件中,3艘驱逐舰沉没,146架飞机被炸毁,9艘舰船严重受损直接报废,美军阵亡790人。因为这件事,战功赫赫的哈尔茜也去了海军调查法庭。最终,虽然没有受到惩罚,但哈尔茜暂时交出了舰队的指挥权。

USS Langley(CVL-27)1944 年 12 月 18 日)被带入台风“眼镜蛇”的中心

然而,哈尔西与台风的命运仍未完结。“公牛”哈尔西之所以被后人称为“风暴之子”,是因为他率领第三舰队进入了他一生中两次台风的心脏……

1945 年 6 月上旬,冲绳战役进入最后阶段。这场战斗旷日持久,以至于美国海军上将切斯特威廉尼米兹破例让舰队指挥官轮流担任。结果,哈尔西在舰队遭受台风眼镜蛇重创后的四个多月后复职,并领衔第三。舰队开始行动以取代海军上将雷蒙德的第五舰队。

然后,他遇到了另一个名为“康妮”的台风。哈尔西再次指挥舰队投入台风中,虽然这次没有一艘船沉没,但几艘船在风浪中的碰撞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损伤。与此同时,75架飞机被炸毁,70架飞机严重受损,6人落水。

饱经风霜的哈尔西舰队

三个月后,日军正式投降,凯旋归来的哈尔西受到美国人的热烈欢迎,被授予美国海军最高军衔五星上将。然而,两次台风误打误撞造成的人员、船舶、飞机的巨大损失,却是伴随他一生的争议和污点。

我们可能永远不知道哈尔西上将率领舰队迎难而上时的想法,但可以肯定的是:美国海军历史上没有人比哈尔西更了解台风。

尼米兹上将在密苏里号航空母舰上签署投降书,身后是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将军、海军少将福雷斯特·谢尔曼和哈尔西(中)

既然无法用武力抗击台风,那还有什么办法吗?比如科学。

1946年,美国科学家文森特·谢弗第一次成功地利用干冰制造了人工降雨和降雪,这是人类气象控制科学史上的一个里程碑。结合一年前哈尔西将军遭遇台风的悲惨经历,科学家们也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云可以控制,飓风也应该控制吗?

于是在 1947 年,通用电气公司与美国陆军、海军、空军联合发起了一项雄心勃勃的“手动控制飓风计划”(Project Stormfury)。

1966 年人类控制飓风计划的成员

1947 年 10 月 13 日,工作人员终于等待飓风的到来。项目组派出两架战时重型轰炸机B-17和B-29沿飓风雨带散布近180磅(约81公斤)的干冰,然后观察飓风的变化。

因此,飓风的强度和范围没有太大变化。但可怕的是,原定路径远离美国本土的飓风瞬间转向,直奔格鲁吉亚,在附近登陆,成为“人为”的自然灾害。结果项目在众说纷纭下被关停,项目组被起诉59年。

1947 年黑貂角飓风路径图

1954年至1955年,美国接连遭受数次重大飓风袭击,数百人遇难。美国气象局趁机重启飓风研究计划,并在批准实际实验之前进行了更详细的模型分析。科学家们认为,重点仍然是改变飓风的眼墙,这可以有效地削弱飓风的强度。

1961 年 9 月 16 日,美国海军飞机在飓风的风眼壁上播撒了碘化银(其作用类似于干冰使过冷水结晶)进行观测实验。结果记录风速减弱了10%。第二天,他们将碘化银撒在眼墙外的其他地方,这一次风向没有变化。因此,气象局宣布该实验“成功”。

具有高海拔景观的飓风边缘雨带景观

在随后的几十年里,美国为类似项目的研究投入了数百万美元。几乎所有的实验都成功地“通过传播碘化银来削弱飓风”。但实验者一直坚持“只有接近居民区概率小于10%的飓风才能成为实验对象”、“必须是具有明显眼墙的强风暴”等原则,使得研究实用性几乎为零。

美国人害怕实验失败会受到公众的谴责,不敢冒险,于是把他们的想法带到了亚洲方面。1976年,他们试图在日本附近海域进行类似的实验,但吸取了过去的教训,虽然日本人同意承担台风改变方向和登陆的风险,但我们也不同意这个风险。

2016年第10号台风石狮山,走在中日边缘的奇异道路

令人失望的是,由于后续观测方法的发展,科学家们在几十年的实验中发现了一个致命的缺陷:上升气流太弱的台风实际上几乎没有过冷水,而且携带大量冰晶。也就是说,在台风中传播干冰或碘化银的实验行为没有任何意义。

由于这一发现,所有人类影响飓风计划于 1983 年关闭。因此,人类应对台风只有两种切实可行的方法:避免和预防。

毁灭性的热带风暴永远是人类需要共同面对的自然灾害

当然,我们不能否认美国科学家几十年来实验的重要性。历史上任何成功的科研成果,都是建立在无数次失败的经验之上的。

唯一能肯定否认的,就是将战舰引向台风的迷惑操作。

参考”

张兆忠说139:太死板了!美国海军上将乘战舰抗击台风,谁赢谁输?

黄志平能驾驭风吗?贵州气象 1996-02

雪歌人类影响飓风项目(1962-1983)Science Squirrel Club 2009.12

维基百科:热带气旋、第四舰队事件 (だいよんかんたいじけん)、William Frederick Halsey Jr. 台风眼镜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