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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六天后,翼装飞行女大学生确认身亡(组图)

极限运动在中国一直存在争议。早在2017年12月,被誉为“中国第一高空挑战者”的吴永宁就因体力不足坠楼身亡,引发不小争议。而本次赛事再次将极限运动推向了风口。

据了解,翼装飞行作为一项极限运动,在空中最高时速可达298公里。这次高速飞行的刺激也吸引了众多挑战者。但这项运动风险极大,容错率极低。值得追求吗?

失踪六天后,翼装飞行中的女学生被证实死亡

5月12日,北京一家文化传媒公司在张家界天门山景区拍摄了一部极限运动短片。当天上午1​​1时19分,参与拍摄的两名翼装飞行员从一架直升飞机上起飞,在海拔约2500米的高度进行翼装高空飞行。

其中一名女翼装飞行员刘因在飞行过程中偏离计划路线而失去联系。据钛媒体报道,失踪的翼装飞行员刘是一名大四学生。曾在国外接受过系统的翼装飞行专业培训,拥有数百架翼装飞行和跳伞经验。

据南都报道,根据相关资质,刘的证书级别达到了C级,实际能力达到了D级跳伞教练的水平。她的朋友还透露,“她的翼装飞行水平在国内发烧友中名列前茅。”

然而,悲剧发生了。

在翼装飞行员失踪的消息传出后中国翼装飞行员有多少人,搜救工作正在与时间赛跑。但张家界山区多云多雾,地形陡峭复杂,给搜救工作带来很大困难。

另外,更重要的是,失踪的翼装飞行员并没有携带手机、GPS等设备,这也拖慢了搜索速度。

5 月 18 日,坏消息传来。失踪数日的穿着翼装的女大学生刘被找到了。不幸的是,刘被确认死亡。

据官方报道,搜救队在搜救过程中接到当地村民的报告称,他们在天门山玉湖峰北侧一处无人区的茂密森林中发现了一名疑似失踪人员。经救援队现场核实,确定是此前失联、无生命体征的女翼装飞行员。更令人痛心的是,刘的降落伞没有打开。

刘的尸体被发现的位置海拔约900米,距离他从直升机上跳下的位置约2000米,相对落差约1600米。

张家界蓝天救援队官方微博截图

翼装飞行杀死了许多先驱者

大多数人对翼装飞行知之甚少,只知道这是一项风险极高的极限运动。

翼装飞行是指穿着翼装的跳伞运动员,从高楼、高塔、悬崖、桥梁、飞机、热气球等目标上跳下,进行无动力飞行,在规定高度打开降落伞返回地面。飞行是跳伞的一个分支。根据起飞基点的不同,翼装飞行可分为高空翼装飞行和低空翼装飞行。

翼装飞行除了需要专业设备外,还需要严格的训练和相关评级。翼装飞行员必须有200多次高空跳伞经验才能学习翼装飞行(美国跳伞协会明确规定)。另外,美国降落伞协会也分4级,ABCD难度递增。

法国人 Franz Reichelt 是第一个尝试翼装飞行的人。 1912年2月4日,33岁的巴黎裁缝制作了最早的类似翼装的起落架,从埃菲尔铁塔上跳下来进行测试。可惜,仅仅过了两秒,他的头就先着地,当场死亡。

翼装飞行的鼻祖法国人弗朗茨·赖歇尔特·弗朗茨的意外去世,并没有阻止后人对无动力翼装飞行的渴望。

据统计,1930-1961年间,75位翼装飞行先驱中有72人死于翼装飞行。高死亡率也导致美国跳伞协会禁止在跳伞活动中使用飞行翼装。

直到 1987 年,德国跳伞运动员 Christoph Aarns 在翼装的研究和提高飞行稳定性方面取得巨大突破,美国跳伞协会解除了对翼装飞行的禁令。

随着翼装飞行技术和装备的成熟,翼装飞行也进入了商业化时代。 1999年,世界第一家翼装制造公司Birdman成立。它的经典翼装是第一款提供给普通跳伞运动员的翼装。

早期的翼装飞行爱好者聚集在国外,直到美国翼装飞行员杰布·科利斯出现之前,中国才没有这样的运动。

2011 年 9 月 24 日,Jeb Criss 成功挑战了人类飞行的极限。以220公里/小时的飞行速度,穿越了世界最高的天然穿山溶洞——张家界天门洞。

杰布·科里斯在飞行中

这也是翼装飞行极限运动首次登陆中国,杰布·克里斯也成为了将翼装飞行带到中国的第一人。

2012年,首届红牛翼装飞行世界锦标赛在张家界天门山举行,首届全球翼装飞行领域顶级赛事,吸引了众多国际知名选手参加。南非选手 Julian Boulle 用时 23.410 秒。成就夺冠。并且这项赛事一直在延续,已经成为翼装飞行领域的最高赛事之一。

即使设备和技术不断改进,死亡事故仍然会发生。 2013年第二届翼装世锦赛上,匈牙利运动员维克多·科瓦茨在试飞中丧生。 2017年1月26日,加拿大人格雷厄姆·狄金森在天门山东线进行翼装飞行训练时意外身亡。

据极限运动员于寅(注:于寅是世界上第一个穿着翼装飞珠峰的中国人)介绍,在翼装障碍飞行事故中,主要是在大角度转弯时出现失误,气流和风向的失控,以及因距离障碍物(如山)太近而导致的各种反应迟钝,以及翼装本身性能可能导致的不可控因素。比如开伞,比如打旋等。

在这次事件中,翼装飞行员刘的降落伞没有打开。是什么原因,我们还要等待调查结果。

你如何看待极限运动的追求?

除了翼装飞行之外,攀岩也是近年广为人知的极限运动。在电影《徒手攀岩》中,主人公亚历克斯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爬上悬崖。一阵风,一只鸟,一块落下的碎石,可能会让他失去平衡,跌落悬崖,死无葬身之地。

这项极限运动是身体与心灵的游戏,也是大脑与现实的较量。它需要精确的计划和反复练习来控制攀登的节奏。影片介绍,亚历克斯花了2年时间准备攀登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优胜美地国家公园(Yosemite National Park/Yosemite National Park)的酋长山。攀登前,他将岩壁拆成几段,将安全绳挂在最硬的一段,来回走了几圈,增加了确定感,终于成功登顶。

你会发现,关键词是准备、拆解、练习,充满了演员的理性思考。所以,极限运动真的不是追求刺激,刺激荷尔蒙分泌。大部分极限选手都接受过良好的专业训练,不断一步步突破极限。

那么,如何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待极限玩家的想法呢?

在很多人眼中,追求极限运动是一种疯狂的“杀戮”,并没有被人们完全理解。这也是正常的。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人是求利避害的动物。但是,对于极限运动员来说,极限运动恰恰是“逐利”的一面。

其实极限运动员的脑回路和常人没有什么不同。就像登山者说的“我只想找回那种超然从容的感觉”,极限运动员在背后经历了数年数月的孤独训练,挑战完成一项艰巨的项目后,通常会有很大的心理成就感,但这种感觉却很执着很强烈,这可能是他们对它痴迷的原因。

在过去的30年里,世界各地的极限运动爱好者越来越多,他们试图通过一个个突破极限来获得不一样的生活体验。看过更好的风景,爬过更高的山,对生活的理解也相对远超常人。

其中,不少人在极限运动中不幸身亡,但这并不否定他们的生命价值。以功利的世俗眼光来判断极端玩家的成败,不仅傲慢,而且相当无知。

极限运动是一项集冒险与进取精神于一体的极限游乐项目,体现了人类大脑和体力的巅峰。当然,由于死亡率高,不适合大肆宣扬,但其背后的正能量值得大家细细品味。

说到这里,不由想起作家韩寒说过的一句话:“航海者一号,1977年发射,历经30多年中国翼装飞行员有多少人,终于冲出太阳系,进入星际空间外太空。他好寂寞。漂泊,只是为了看看未知的世界。”

极限运动运动员,可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