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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为首北约悍然驻南联盟大使馆牺牲使馆馆舍严重损毁(图)

19年前的今天,也就是1999年5月7日晚上,北京时间5月8日凌晨5点左右,以美国为首的北约肆无忌惮地轰炸南斯拉夫,野蛮袭击中国驻军基地。导弹。在南斯拉夫大使馆内,正在使馆工作的新华社记者邵云焕、徐星虎、光明日报记者朱颖不幸遇难。与此同时,数十人受伤,使馆馆舍严重损毁。

观察者网视频组刘楚楚

当年5月9日,《环球时报》刊登了《环球时报》时任南斯拉夫记者卢岩松的专题报道。他在被炸毁的大使馆里幸存下来。

在这篇报道中,卢岩松详细记录了中国同胞被杀、被杀的悲惨场景。他写道:我们想告诉我们的中国同胞,北约根本不是一个错误。你不能相信他们。记住那些故意屠杀我们、毁灭我们的同胞的血泪。

潘占林大使在同胞葬礼上

以下是这份宝贵报告的全文:

1999年5月9日环球时报头版

5 月 7 日是中国外交史上和中国国际新闻报道史上最黑暗的一天。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国家发射了5枚巡航导弹(据报道有3枚——编辑),击中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造成严重人员伤亡和物质损失。

5月7日晚,北约再次摧毁了南斯拉夫的供电系统,贝尔格莱德一片漆黑。中国驻南斯拉夫使馆工作人员只能通过无线电了解情况。大家坐在院子里,一边看着北约轰炸和南斯拉夫高射炮火的回归,一边讨论着情况。

我告诉你,《环球时报》非常关心中国使馆工作人员目前的生活和工作,希望能写一篇关于他们的文章。一位年轻的外交官建议,最好拍一张每个人的头,然后自己写一段。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大家明天就开始写吧。

我可以在下周一把它发回《环球时报》整版。但是(此时,陆岩松默默流泪),现在这个计划永远不可能实现了,因为牺牲了3个人,还有20多人受伤。

说起来也是倒霉。晚上11时30分,潘占林大使看到天色渐晚,天气又开始转凉,建议大家早点休息,第二天早起上班。于是大家都回楼上宿舍了。

没想到大使的话救了我们十几条命,因为北约发射的几枚战斧导弹正好落在我们刚才坐的地方。如果我们晚一步上楼,每个人都会确定它已经死了。

另外,自从北约南下空袭以来,大家都非常警惕。起初,他们都住在地下室(使馆简陋,没有防空洞)。但经过 40 多天的空袭,每个人都开始回房间休息,当然是为了更好的工作。

现在看来,如果昨晚每个人都住在地下室,那么整个军队肯定已经全军覆没了。一枚导弹击中了地下室,现在地下室已经被彻底摧毁了。

被炸的中国大使馆(卢岩松摄)

听完大使的话,众人纷纷回楼休息。我和妻子小赵刚上楼一分钟,就听到一声巨响。房间里很黑,我们还没来得及点蜡烛。小赵刚走进浴室洗手,我正好站在浴室门外和她说话。

还没等我们对巨响做出反应,就看到我面前的屋顶轰然倒塌,钢筋混凝土的碎片从我眼前十几厘米处掉了下来。紧接着,第二次爆炸声再次响起,只见整个使馆大楼内出现了一道白光,不是红光,而是爆炸临近时发出的刺眼的白炽白光。

这时我才意识到大使馆大楼被击中了。

我们来不及多想,但出于本能,我们迅速走到窗前,抓起相机、相机包和航海卫星电话,冲向门口。这时,住在同一条走廊的三个人中,也有两个人走了出来,手牵手,互相搀扶着穿过废墟。

此时,门已经炸开了,我们什么都看不清楚,浓浓的烟味带着苦涩的味道,让我们窒息呼吸。那时没有水,找不到毛巾捂嘴,只能捏着鼻子下楼。

但是楼梯被炸毁了,一些楼梯栏杆也不见了。我们只能拉着从屋顶掉下来,被火烧得滚烫的钢筋,一步一步往下走。

到了院子后,我们看了看情况,发现使馆的整个院子都在燃烧。使馆地下室的车库里,有大量备战用的汽油,厨房里还有一些油箱,也在一个接一个地爆炸。

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没有办法进去救人,但没有人愿意离开。他们必须等到同志们获救,然后一起离开。但后来情况变得如此糟糕,以至于每个人都不得不在浓烟中感受火山口周围的围栏,然后爬出医院的围墙,用手机呼叫救援人员。

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潘占林(右一)与南斯拉夫外长在爆炸现场(卢岩松摄))

此时,南斯拉夫的救援人员也赶到了。当时从大使馆出来的人很少,不到10人。大家都很着急,想问问其他人怎么样了,不少人冲回院子里,来回叫嚷。楼上火势持续,约有20人被困在里面没有出来。大家都很紧张。

这时,二楼传来呼救声,四五个人在呼救。浓烟让他们喘不过气来。有些人拿着床单和窗帘绳爬下来。一名同志半折床单,从二楼高处坠落,造成骨盆破裂,重伤。有些人下楼时被抓伤或烫伤。

这时候,我们发现5楼还有一些人根本下不来。轰炸后,他们非但没有自救,反而冲进办公室,抢救国有财产。既然不能带着这些东西下楼,他们宁愿呆在楼上,等救援人员来接。许久,只有梯子救了他们。五楼一共救出三人。

此时,院子里已经有不少伤员了。使馆一秘曹荣飞和另一名外交官郑海峰浑身是血。其中,曹已经昏迷不醒。我一看到他的脸,就问:“老曹,邵云欢呢?”邵云欢是老曹的情人,新华社记者。那天下午,我们刚从另一个被轰炸的城市尼斯回来。老曹完全没有反应,只是一遍遍地哭着说:“我的鞋呢?我没有鞋,我没有鞋。”场面惨不忍睹。

很快,救护车将他们全部送到了医院。此外,使馆办公室主任刘锦荣受重伤,手臂骨折,头部受伤。虽然伤势很重,但他还是留在现场询问其他人情况如何,直到大家把他抬上救护车。

还有几个不穿鞋的同志。据他们回忆,刚躺在床上就听到一声巨响,只见窗户飞向床边,本能地滚到了床的另一边,而这同时,门和柜子被导弹的冲击波从四面八方压住,许多人在这种情况下生不如死。另有数人受轻伤,文化参赞刘新权也受了伤。

新华社女记者邵云欢(左一)、《光明日报》记者徐星虎夫妇朱颖(中右一)

在轰炸中丧生)

大家冷静下来后,开始清点人数,发现失踪了4人,一个是新华社记者邵云欢,一个是光明记者许星虎和妻子朱颖日报和使馆武官任保凯。所有人都焦急地把这些人的住处指给救援人员看,希望能尽快把他们救出来。但使馆内的油箱和汽油继续爆炸。

北约第二轮轰炸已经开始。距离使馆不到1000米,多瑙河畔的南斯拉夫大酒店被数枚导弹击中,被彻底摧毁。此外,市区的总参部和内务部也再次遭到轰炸。其他几个目标也遭到轰炸。

此时我们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颤抖,到处爆炸,人们不知道该往哪里逃。这么多人不得不躺下。不过使馆里的同志们都比较平静,大家总是在一起,不散不开。大使也在使馆大院旁指挥救援。

新华社记者邵云欢是最早获救的人之一,她住的房间恰好是北约导弹击中的地方。据救援人员称,她的床被风吹走了,门不见了,墙壁也不见了。

救援人员在二楼发现了邵云欢的尸体,将她绑在担架上,慢慢将她从二楼运下。她光着脚,头发散落在脸上,一只明显断了的手臂悬在空中。她应该是被轰炸后第一次死去的人。一直等着尽快给她拍照,可是看到她的尸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忍不住哭了。

新华社记者邵云环被救援人员从二楼抬出(卢岩松摄)

因为北约总是在一次轰炸后轰炸同一个目标。出于安全考虑,救援人员全部撤离使馆大楼。使馆内的很多同志都很着急,很多人在没有任何设备和防护措施的情况下冲进大楼去救自己的同事。

其中一位在大使馆工作多年的员工名叫Bushco。提着氧气罐,他爬进光明日报记者许星虎的房间,摸了摸墙壁,却没有碰任何人。当时大楼还在着火,爆炸还在继续。我想,如果地下有知识,小旭应该会松一口气,因为有这么好的南斯拉夫,为了救他不顾自己的性命。

由于北约轰炸太重,为了避免更多人员伤亡,一些不必要的人员被临时疏散到附近的酒店。其他人员,包括大使、参赞李印堂、姜晓军等同志一直坚守,不愿离开。 他们说我们还有三个下落不明的同志。

几个小时后,北约的轰炸逐渐转移到郊区。南斯拉夫救援人员又来了。凌晨3时许,光明日报记者徐星虎的尸体终于被找到。小旭是我在南斯拉夫最好的伙伴。我们两个一直是北约轰炸后立即同时到达轰炸现场的人。

他比我小一岁,他很善良。他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年迈的父母仍住在江苏农村,靠姐姐照顾,有时还要靠他养家糊口,在家生活十分困难。看得出来,小旭死的很痛苦,双手还在剧烈挣扎,衣服也被撕破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小徐的妻子朱颖也被找到了。这个女孩是1971年出生的,非常活泼可爱。我们都把她当成小妹妹。她死得更惨,从二楼炸到地下室。

爆炸前15分钟,我们正和朱颖有说有笑。她总是说,无论战斗如何打,只要记者站需要她,她就永远不会离开,她会一直陪着徐星湖。并且还表示这次回国度假打算要个孩子。

她确实帮了小徐很多,发电子邮件、开车和在街上拍照。我的妻子也是如此。自北约轰炸以来,使馆工作人员的许多妻子都被疏散了,但她们从未离开过。

救援人员架起梯子营救被困使馆人员(卢岩松 摄)

昨天爆炸后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对不起老婆,小旭也对不起老婆。我们是记者,牺牲是一种职业。但是我们也不应该把我们的妻子也带进来。我认为我们太自私了,只顾自己的事。

其实我们都知道留下来有多危险,战争就是战争。 (本报曾多次采访卢岩松的妻子赵燕萍,但肖鲁拒绝了。他说:“有些同志已经死了,但我们还活着,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再说那些死去的人.")

武官任保凯是最后一个被发现的。大家在医院和大楼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可以说,没有人是生是死。后来大家都不愿意再给南斯拉夫的救援人员打电话了,聊了半天,救援人员才同意进楼再找找。

早上8点15分,终于找到了任武官,他穿着短裤和短裤躺在床上。大使馆被炸已经九个小时了。任武官被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受伤的迹象,只是头部似乎受了伤,满脸都是泥巴、鲜血,还有被呛到吐出的泡沫。当时,他完全失去知觉轰炸南联盟大使馆炸弹,只有呼吸。但医生说有救他的希望。

在使馆还在坍塌的时候,煤气泄漏,情况还很危险,张宏天、胡铁、李显增、朱占宇、朱树海等使馆工作人员冒着生命危险再次进入使馆,再次拯救国家财产。陈波和吴旭新两位女外交官非常尽职尽责,以女性​​特有的关怀照顾着自己破碎的家园。

目前,数名受轻伤的人已脱离生命危险。邵云欢的丈夫曹荣飞身受重伤,但没有生命危险。他现在看不到,但他的头脑很清楚。他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邵云欢呢?没有人敢告诉他实情,只有邵云欢受了轻伤。可他已经开始怀疑了,“她怎么没有来找我,只是受了轻伤?”现在大家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跟他说什么了。

办公室主任刘金荣也受了重伤。他之前在伊拉克有过战争经历。自战争爆发以来,他一直在安慰和关心每一个人。昨天和小旭、邵云欢一起去尼什面试。他怕我们在路上用完汽油,所以他拿了一桶油放在我的车里。你知道汽油在战争时期是多么珍贵。

当他回来时,他抱怨我们没有带更多的油。他也特别注意我们的工作,一再叮嘱我们要注意安全,就像一个善良的大哥一样。他是上海人轰炸南联盟大使馆炸弹,一直在东北。现在他还在医院,没有生命危险。

这次北约轰炸完全没有错误。相反,它是有目的的和有意的。他们故意用五枚战斧巡航导弹从不同角度轰炸中国大使馆,企图彻底摧毁这座建筑,杀死所有住在这里的人。

他们的信息是准确的,他们知道大使的住所在哪里。一枚导弹向大使官邸投掷。他们是精心策划的,这是显而易见的。首先,大使馆的位置很空旷,旁边也没有军事目标。

如果弄错了,五枚导弹从不同的方向射来,其中两枚是从大使馆的两个角落切下来的,还有一枚是从五楼直接进入地下室的,也许他们认识大使馆的人通常躲在地下室里。

另外一个是针对大使官邸,现在已经被炸了,幸好大使活了下来。另一个是邵云欢家里打来的。陨石坑直径10米,深2米多。

我们想告诉我们的中国同胞,北约根本不是一个错误。你不能相信他们。铭记同胞的血泪。他们故意杀了我们,毁了我们。

昨天南斯拉夫外长约万诺维奇和塞尔维亚总理马里亚诺维奇等南斯拉夫高级官员在中国大使馆被炸后赶到现场,对北约轰炸中国大使馆的暴行表示同情、慰问和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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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长约万诺维奇说:今晚,北约对另一个国家开战。作为中国人,我们应该正确理解他的话。也许他有自己的想法和观点,但我认为他的话是正确的,因为从国际法的角度来看,一个国家驻外使馆的建筑物和庭院都是该国的领土。北约这次轰炸的其实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土,而且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同胞。

1999年5月13日,克林顿在白宫会见了李肇星(中)等人。应李肇星的要求,他在吊唁簿上写下了道歉并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9日下午,数百名华人在贝尔格莱德举行示威游行,举着巨大的中国国旗和“血债必须用血还清”等标语。他们的许多口号写得很好。我认为应该通过这次事件来纠正一些人对中国人在海外做生意的偏见。他们的良知和爱国精神令人感动。数以千计的南斯拉夫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为他们鼓掌欢呼,许多过往车辆鸣喇叭声援。

一位名叫傅明的北京世贸中心工作人员一直在使馆帮忙,他力所能及。他还买了一大袋衣服给大家换。我想说,他只是很多中国人的代表。平时我们可能对中国人都有偏见,但我想这次我们应该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他们的钱来之不易,但今天他们中的许多人为我们拿出了很多美元和马克。虽然我们不会接受,但在关键时刻,我们被他们的同胞所感动。

爆炸当晚在中国大使馆的30名外交官和记者遇难,20多人受伤,其中两人伤势严重。伤者正在贝尔格莱德医院接受治疗。据悉,中国已派专机前往南斯拉夫进行救援。

5月9日,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的旗帜还在废墟上飘扬。在蔚蓝的天空下,在火光和浓烟的映衬下,五星红旗显得十分惨烈和夺目。

- 报道根据陆岩松的电话录音,原文结束-

2009年5月7日,贝尔格莱德市政府在使馆旧址前立碑,纪念在北约轰炸中牺牲的中国烈士,感谢中国在塞尔维亚最困难时期给予的宝贵支持。

纪念碑用塞尔维亚语和中文写着:“我要感谢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塞尔维亚共和国人民最困难的时期给予的支持和友谊,我要向牺牲的烈士。”

每年5月7日,中国驻塞尔维亚大使馆都会在这里举行悼念活动,纪念邵云焕、许星虎、朱英三位烈士。

2016年6月17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和夫人彭丽媛对塞尔维亚进行国事访问。第一项活动是前往被炸毁的中国驻南斯拉夫使馆旧址,悼念邵云欢、邵云欢、许星虎、朱颖三位烈士。

这是32年来中国国家元首首次访问塞尔维亚。习近平也成为1999年博物馆被炸后第一位向现场致意的中国国家元首。

同一天,在被炸的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旧址上竖立了一座新纪念碑。

新纪念碑用中文、塞尔维亚语和英文题字:

缅怀先烈,珍惜和平

缅怀在北约轰炸中华人民共和国驻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大使馆事件中牺牲的邵云焕、许星虎、朱英烈士

中华人民共和国于2016年6月17日成立

【观察者网综合报道】